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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G资本熊晓鸽:没有VC就没有IT繁荣

2009.09.02

来源:《计算机世界》

现在在美国的风投会议上,美国人讨论的VC议题70%在中国,30%在印度,可见外资对中国市场的认可和进入中国的急迫性。

而在投向中国的风投资金中,半数是流向了IT产业。创业板的多年“未解决”,让中国的IT业只能选择走风险投资这条“华山路”。以熊晓鸽为代表的投资者和IDG为代表的投资机构为中国互联网、以至中国IT产业的兴起和发展扔下一块又一块石头,推动了中国IT产业波动式的前进。

回首看来,中国IT业十年来的成就和辉煌背后,少不了风险投资者的身影。仅IDG一家公司,就创造了125个千万元级、亿元级新富,这些财富神话不仅刺激了普通大众的神经,又激发了IT精英的创业热情。而经过十多年的发展,风投提供的资金和管理经验也已经融入到中国IT产业的血液中,成为弥足珍贵的财产。

可以说,如果没有风投,就没有中国IT业今天的繁荣。

熊晓鸽:没有VC就没有IT繁荣

上半年,IDG创业投资基金创始合伙人熊晓鸽参与投资的电影《高考1977》引起了许多“老三届”的感慨与唏嘘。熊晓鸽说,这次投资“与金钱无关,与回报无关”,他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表示:“如果中国没有在1977年恢复高考,我们这帮如今热衷于在谈笑间指点江山、叱咤风云的小人物,又会在哪一方土地、以何种方式谋生呢?”

1977年的高考改变了熊晓鸽的命运。若干年后,他带回国的风险投资同样改变了中国IT业的命运。

在1992年那个萌动的年代,邓小平南方谈话刚刚结束,去南方创业的热潮就像海浪一般席卷全国。看到创业的同学“有点子,无金钱”后,熊晓鸽毅然决定将风险投资带回国。1993年,熊晓鸽代表IDG投资2000万美元与上海科委合作,成立中国第一家合资技术风险公司,熊晓鸽亲自任总经理。

回首16年的点点滴滴,熊晓鸽感从中来地说,没有风险投资,中国的IT市场不可能如此繁荣。

危机是VC的机会

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并不容易。在中国风投市场1993年~1997年的“萌芽期”里,创业者对风投的接受度不高、缺乏中国本土运作的经验、IT业处于起步阶段等原因,导致国内的风投市场一直不紧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熊晓鸽和IDG主要的工作就是自我推广,“摸着石头过河”。

转机在1997年金融危机后来临。被誉为“风险投资元年”的1998年,迎来了第一波风投高潮。两年间,风投基金频频设立。据统计,当时市场上约有300~400家风险投资基金。互联网更是成为了无可争议的主要投资方向,搜狐、腾讯、阿里巴巴、Chinaren、8848、嘉德在线、深圳盛润、硅谷动力等公司得到了IDG、高盛、软银、霸菱投资、Intel的“提携”。

熊晓鸽终于感觉自己要熬出头了。他盛赞这一年是“IDG中国一个很好的转折点”。IDG第一笔成功退出的案例发生在一家并不知名的网络招聘网站思强网上。1999年投资,2000年就转让给南华早报,这一笔单子让IDG对中国市场开始有了感觉。随后,于2000年上市的搜狐不仅让IDG赚得盆满钵满,更让IDG名满神州。在这短短的两年间,IDG接连投资了腾讯、百度、携程、金蝶、搜房网等公司。

有了第一次危机时的投资经验,在从2007年开始的新一轮全球金融危机中,尽管VC在中国的投资又出现大幅回落的态势,但这并没有打乱熊晓鸽的投资计划。2008年11月,熊晓鸽频频出手,迎接他眼中的“好的投资机会”。11月6日,IDG投资第三方数据统计公司CNZZ;17日,注资迪岸传媒集团;25日,联合集富亚洲公司投资达内IT培训集团;26日,跟投对北京暴风网际的1500万美元的融资……

“两三年后你肯定会发现,我们又推出了一批非常好的公司,这些公司都是我们在这次金融危机中投的。”熊晓鸽称,早在2007年的时候,IDG就看到了市场可能会出现一些变化,并于2008年1月~8月进行了15亿美元的融资。如今,熊晓鸽手上已经握着20多亿美元的投资基金。

“危机对投资者和创业者而言都可能不是坏事。”熊晓鸽总结道,“市场特别热的时候,创业者和投资者都不理性。创业者很容易一夜暴富,觉得钱来得很容易;而发生危机后,投资者就会变得非常谨慎,着重选择优质项目去投资。”结果也的确如此,熊晓鸽进一步解释说,他后来发现,那些回报率高的项目都是在金融危机时投资的。

但是,“钱多是好事,也可能很危险。”采访中,熊晓鸽详细阐述了当年日本因为资本过多而导致大量投资失当、造成11年经济委靡不振的历史,他希望处于类似情境下的中国能够吸取前车之鉴。

10年风投 造就IT

在两次金融危机之间,风险投资在中国也跌宕起伏地走了10年,中国也日渐成为风投机构的“宠儿”。根据清科研究中心的统计,2001年,活跃在中国市场的创投基金存量为115亿美元,而在2008年,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244亿美元。

这更是IT风投的黄金十年。清科集团2009年3月发布的数据显示,在1999年~2008年的10年里,广义IT行业平均以53%的比例,占据了国内风投市场的半壁江山。

熊晓鸽们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IT。甚至可以说,没有风投,就没有中国IT产业如今的繁荣。在互联网、软件、无线增值服务和IC等IT细分领域,风投的身影无处不在。

IT细分领域里,互联网最受风投青睐。从四大门户网站到各种细分行业垂直网站,从搜索引擎到电子商务,可以说,互联网的发展完全得益于风投。1998年开启的第一波投资热潮,几乎都流向了互联网。IDG投资了搜狐、携程网、百度、腾讯;软银投资了阿里巴巴、盛大……到了2003年前后,随着携程网、慧聪国际、盛大、TOM、腾讯、阿里巴巴、第九城市、百度等一批领先的网络公司纷纷在海外上市,中国互联网在风投的扶持下,终于从泡沫走向了第一次真正的繁荣。

而在2005 年~2007年的第二波投资热中,VC们又将注意力转到了更细分的互联网领域,如视频、SNS和电子商务等。例如,据ChinaVenture数据统计显示,融资总金额将近1亿美元的网络视频企业都是集中在2005年~2006年获得风险投资的,这两年内的融资额占总额的94.8%。

熊晓鸽指出,风投对中国的互联网市场有三点贡献:一是引入国外一些先进的商业模式;二是吸引了一些人才回国,“鼓励创业者下去吃螃蟹,假如你没有吃着,或者被夹住了,风投能够把你捞上来。”三是引入一些国外的理念,加强国内市场对资本的了解与使用。

风投还“养活”了众多的无线增值服务商。尽管受制于3G姗姗来迟,中国的无线增值服务商一直在夹缝中生存。但IDG已经早早地就投资了空中网、3G门户、A8音乐等10余家无线增值服务商;红杉资本也投资了网秦天下等增值服务商,为即将爆发的移动互联网培养了中坚力量。

“前一轮风险投资的磨练,催生了‘风险投资+个人创业’这一模式,对产业发展有利,对社会发展和个人价值的实现也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现在中国已经培养出来了一大批数字英雄,如张朝阳、陈天桥、马化腾等,这就能够激励更多人创业。”熊晓鸽说。

此外,从行业解决方案提供商到基础应用软件产品提供商,从互联网软件企业到软件外包企业,本土软件的成长也离不开风投这一推手。2001年,IDG投资的金蝶成功上市,这也成为软件企业获得风投、顺利成长并最终上市融资的样本。从2005年开始,风投对行业应用软件的投入,更是为行业软件进行并购整合、摆脱过于分散和碎片化的状态提供了支持。

风投还奠定了中国IC产业的基础。在处于低迷期的2000年~2004年年间,VC市场并不景气,但半导体项目却开始大受追捧。2001年的最大一笔投资就是汉鼎亚太公司以7000万美元投资的上海半导体项目;华登国际也瞄上了这一市场增长点。2002年前后,华登国际一举投资了包括华润上华、安凯科技、智芯科技、中芯国际等企业。2005年,中星微电子成功登陆纳斯达克。这进一步刺激了风投对半导体行业的空前看好。

“做投资一定要有前瞻性,一定要跟得上变化。”经过十几年的历练,熊晓鸽带领的IDG中国也越来越成熟。IDG在中国一共投了200多个项目,只有19个是失败的。但尽管如此,熊晓鸽还是坚持以19个失败的故事为诫,并将这些故事与同行分享。“这也是投资公司最值钱的地方。只有失败的教训多,你的判断才能够越来越准。”他认为,做风投一定要实战练习。否则,“即使读了MBA,也不一定能做风投。”

跟上变化  寻求投资转型

在熊晓鸽看来,由于从整体而言,IT产业在过去十年经历了黄金时期,因此这还是容许风投犯错的十年。但在未来,随着风投竞争加剧,犯错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但即便风险加大,风投在IT产业的投资额度却也越来越“大手笔”。这从创投投资平均投资额的变化上也可见一斑。清科统计数据显示,在10年中,2002年是单笔投资额的低点,为200万美元;而2008年,这个金额则达到780万美元,涨幅惊人。

再以IDG为例,1993年~2005年,IDG只用了约两亿美元在中国创投市场耕耘,而从2005年到目前,IDG掌握的资金量迅速增加到20多亿美元。换句话说,短短3年时间,IDG管理的基金总规模就翻了十倍。可以预见,IDG的动作将会越来越大。

在未来几年,IT业的投资重点将是新的商业模式和行业解决方案。IDG也迅速跟上了市场趋势,在2007年投资了神州数码。“我们投资神州数码,一是因为它的行业解决方案做得比较好,二是我们可以通过投资来对这个公司管理架构进行一些改造。”熊晓鸽说。

此外熊晓鸽认为,风投在互联网领域永远都能找到机会,毕竟中国是网民最多的国家;另外,中国制造业和传统行业也存在一些投资潜能,“对手机这样的通信工具加以改变和转型,也是很好的投资机会。”

在投资区域上,熊晓鸽表示,前十几年,IDG重点关注的是国内几大一线城市,未来会将目光更多地放在二线城市。熊晓鸽称,过去几乎所有机构掌管的钱都投在了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几个国内一线城市,而现在随着内需的下移,“我们会将目光更多地放在二线城市,也在琢磨每个地方更适合做哪些事情。”